詩爺

• 第一篇铁虫，呜呜呜呜呜太太们请小力鞭

　　Peter Parker是喜欢Tony Stark的，这个才15岁的少年即使对情爱仍然懵懂，但他依然还是很清楚这份感情和对其他人的都不一样。

　　「Dude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这只是因为…呃，我没有恶意的，就只是因为你…和你父亲没有相处几年？」Ned看着Peter摆弄着显微镜，战战兢兢地开口。

　　「Hey, come on.」Peter忍不住耸了耸肩，对于父母的死，他早已经能够坦然面对：「就算是这样子，我也还是明白什麽是亲情、什麽是爱情啊…总之，我对Mr. Stark的感情绝对不是亲情。」

　　「How about respect?」看着这样的Peter，Ned实在说不出口自己不看好他为了Tony Stark付出爱情这件事，只好努力地想让Peter认知到他的情感不属于爱情：「那些女生爱看的小说啊、我老妈每晚都爱看的肥皂剧，裡面的主角都会把这种感情当作喜欢的，我觉得、」

　　「好了，Ned…」Peter像是终于受不了似的呼了口气：「下课了，吃不吃午餐？」

　　「吃。」

　　•

　　其实Peter在发现自己喜欢Tony Stark时，也思考过Ned今天和他说的这些话。他并不是没有想过，自己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父亲或是老师般的存在在喜欢，但每当他顺着这个方向思考下去，他总会觉得哪裡怪，因为这些情感都无法描述他看到Tony Stark时的悸动，想被他拥抱的悸动。

　　『感觉就像是没办法解释清楚那样。』Peter坐在某栋公寓的楼顶想着：『比如说只给你x值，然后什麽条件都不说，却要你这样去解三元二次方程式！』想到这个比喻，男孩忍不住开始咯咯笑，但笑完之后，Peter却忍不住抿起他薄薄的唇瓣：『不过，不管我再怎麽想，Mr. Stark也还是不会喜欢我的吧？Because I'm just a KID.』

　　男孩想着，接着向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，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　　『Mr. Stark呀，我喜欢你呀。』

　　Spiderman可是喜欢着Ironman的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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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Peter压在床底下的日记本上，记录的满是他和Tony的互动，从到德国抢走Captain America的盾牌、再到Tony派机器战衣将他从水底救起来——喔，他当然不会忘记对方勾着他的肩，让自己看他为他设计的新战衣，他们是那麽地近。

　　『还有——』

　　Peter摩挲着和其他笔迹相比，显得过于潦草的字句。

　　「Mr. Stark在泰坦星上第一次真正抱了我。」

　　这是Peter在和Thanos的战争结束后，回来写上日记的第一句话，战争造成的疲惫以及意识曾消失过的恐惧，让Peter当时并不能很完美的写完这句子，但他还是坚持写在日记本后才肯倒在熟悉的床铺上睡着。

　　因为他怕，怕这样的珍贵回忆只会有这麽一次，所以他要好好地记下来。

　　•

　　Tony Stark在情场打滚多年，男女通吃，接着遇见了Pepper，让他产生了定下来的冲动，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和对方共度馀生。直到认识了那隻小虫——Spiderman，或者准确的说，在认识Peter Parker后，这些认知却完美地被打破。

　　Tony晃着手上的酒杯，在光线折射下颜色渐深的酒液就像那男孩的眼睛，那样的闪亮、那样的令人陶醉。接着视线移到桌上那枚精緻的婚戒——Pepper今日还给他的——想起那位伴他多年的人离开前所说的话。

　　「Tony，我认为婚姻不该是个义务。」Pepper笑道：「你不爱我了，与其这般彼此消磨，我更希望你诚实面对我、面对你自己。」说完，她将婚戒放在桌上，然后拿起自己盛着红酒的高脚杯，轻轻叩了Tony的酒杯，最后仰头饮尽。

　　Tony看着眼前的女人，刹那间不知道该给她什麽反应。否认自己的改变？不，Pepper有十成的把握才会和自己把话说开，更何况这个改变是连他都意识到的。但坦然接受Pepper所说的话，又让他的心裡有着深厚的罪恶感。

　　所以Tony只是看着Pepper抹去嘴角的酒水，笑着对他说：「Take it easy,Tony.We're still friends.」然后转身离开。

　　•

　　「Happy,」Tony看着正在开车的Happy Hogan。

　　而对方透过照后镜看了他一眼，然后开口：「皇后区？」

　　Tony墨镜后的眼睛忍不住睁大——Pepper就算了，难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那个男孩有意思？

　　「No.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?」Tony硬是对着Happy说了反话：「我只是要说，等等经过甜甜圈店时记得停下来。」

　　「好吧，所以Miss Potts说你对那男孩有兴趣是？」Happy看着这样的Tony，就是忍不住想戳破他的谎言。

　　Tony Stark第一次产生了想开除对方的冲动。

　　•

　　Peter戳着眼前的麵条，半点食慾都没有。Ned看着这样的朋友，心中不免担心对方的状态，好几次想开口说话，却都被坐在他对面的MJ——新学期开始，MJ都会跟着他们一起吃饭——给制止，然后女孩就会用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他。直到第七次MJ为了阻止他说话而踩他的脚，Ned才对着她挤眉弄眼，想询问她到底要做什麽。

　　看着面部肌肉扭曲的Ned，MJ先是毫不掩饰地大笑了声，然后对着突然被拉回现实的Peter说：「Hey,loser！Mr. Stark来囉。」然后看着Peter像隻闻到主人味道的小狗那般，急忙地开始寻找对方的身影。

　　直到意识到对面的女孩是在耍自己后，Peter才悻悻然地转回来，开口说：「MJ，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。」

　　「可是我觉得用别人喜欢的对象逗他挺好玩的。」熟了以后，Peter才知道MJ是可以当个如此恶劣的人的。

　　「妳真的——等等，谁告诉妳我喜欢Mr. Stark的？」Peter开口的同时，侧头盯着一旁的Ned，用眼神质问他。

　　只见Ned急急忙忙地撇清关係，接着MJ才对着Peter开口：「没有人告诉我的，就只是因为你太不会藏了，东一句Mr. Stark、西一句Ironman的，」这麽说着的同时，还附上一个大大的白眼：「用要代谢的皮肤细胞想都知道你喜欢他。」

　　Peter闻言，尴尬地眨了眨眼，有些不知道该先问MJ是什麽时候确定的？还是先要对方不准说出去？但学生餐厅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他们的对话，有着敏锐感官的男孩听到人群对话的内容后，忍不住震惊地盯着MJ看——因为Mr. Stark真的出现了。

　•

　　在Tony发现Happy已经知道他对Peter的情感已经超过亲情、甚至算是爱情这件事后，便主动和他讨论自己的下一步该怎麽走？毕竟那个乾淨的男孩可是不能够用花花公子的手段去对待的啊。

　　「在气氛良好的地方告白吧？年轻人最喜欢这种事了。」Happy挑了挑眉，看着自己的老闆为情所困的感觉还真奇怪。

　　「就这麽决定了，走，去Peter的高中吧。」

　　•

　　Tony没想过他的蜘蛛男孩午餐竟然都是这种食物，油腻的义大利麵、烤到焦的夸张的玉米粒、充满色素的饮料…Peter就是靠这样的东西果腹的？

　　无法忍受的Tony皱着眉，随手拉了个学生问：「Where is Peter Parker?」对方看着眼前眼熟的男人，先是指了指一个方向，直到男人鬆开他后，他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麽而大喊出来——「Tony Stark!!!!!!!!」这句话让人群比较密集的前半区像炸开的锅一般，十分吵杂。

　　这样的躁动也传到Peter他们吃饭的那一区，意识到Tony出现在学校的Peter一瞬间很紧张，MJ看着这样的他，忍不住抬眉问道：「你干嘛不过去？你的Mr. Stark来了啊。」

　　「我、」Peter忍不住结巴，他当然知道Mr. Stark来了，但、对方怎麽会出现在这裡？而且，自己从Thanos一战后，其实就没有见过他了，现在突然要见面…Peter准备开口向两位朋友说自己的尴尬时，一隻厚实温暖的大掌却拍上他的肩，同时搭配着一道好听的声音：「Hey,kid.」

　　「Mr. Starrrrrrrrk?!!!!!!」Peter转身，看着一样穿着西装套装的男人心想：『都怪我乱分心，连Mr. Stark这麽近了都没发现…他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称职的Avenger呀…』

　　Tony看着转过头后盯着自己发呆的男孩，心裡有股想揉揉他毛绒绒脑袋的冲动，但最后只是用手挡在嘴前咳了声：「咳、走，我们去吃饭。」

　　「吃饭？」Peter歪着头看着男人，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餐盘：「Mr. Stark，我、我已经在吃了耶。」

　　看到这一幕，Tony皱了皱鼻子：「喔，你可别告诉我，你喜欢吃这种噁心的像在冰箱冰了70年的食物。」

　　『在冰箱冰了70年？』Peter觉得这个比喻听起来有点耳熟：「Mr. Stark，我怎麽觉得你是在说Captain啊…呃不、不是，呃，我要说的是这些食物其实没那麽糟的，真的，你吃吃看嘛。」说完，便用叉子叉起一口麵递过去。

　　Tony看着男孩水润的puppyeyes，再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油亮麵条，突然觉得头有些痛，到底是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呢？还是让这隻小奶狗失望？

　　Tony·觉得追爱真困难·Stark最后无声地叹了口气，然后弯腰咬了一口男孩递过来的麵条，油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，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的Tony咬着牙把麵条吞进去，然后看着眼前蜘蛛男孩的眼睛，真挚的说道：「走吧kid，我不能让你的味觉被破坏殆尽。」说完，大手拉起Peter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　　「呃，妳觉得Peter会告诉Mr. Stark他下午还有西班牙文考试吗？」留在原地的Ned傻愣愣地看着正在偷吃Peter午餐的MJ问道。

　　「我赌五个死星模型，Peter等等连说话都不太会。」MJ大笑，微哑的嗓音在吵杂的学生餐厅裡显得有些明显。

　　·

　　「Mr. Stark，我们要去哪裡吃饭啊？」Peter看着坐在身侧的男人，毛绒绒的脑袋随着车外的风景移动。

　　「你不用管吃什麽，反正绝对比你刚刚吃的好很多。」Tony接着拿出一瓶矿泉水漱口，几回后他放下瓶子，淡淡地对Peter说：「待会我要和你说件事，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必须好好讨论。」

　　听到Mr. Stark的话，原本注意力还在窗外的男孩瞬间有些手足无措，脑袋裡满满的都是：『Mr. Stark是不是要把自己从Avengers中除名了？』

　　小小的脸霎时吓的没什麽血色，但一旁的Tony并没有注意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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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Peter现在除了害怕Mr. Stark会没收自己的蜘蛛战衣外，还有和环境格格不入的不适感——毕竟他就穿着T-shirt及牛仔裤，然后踩着球鞋走进一间每个人都穿着套装的餐厅。但Tony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似的，带着男孩直直的走入一间包厢。

　　在男人的对面位子坐下后，Peter试探性的开口：「Mr. Stark…你，你说要和我说的事情是什麽呀？」

　　「嗯嗯。」Tony嚥下了口餐前酒，摇了摇头后回答道：「不急，等你先吃饱再说。」闻言，男孩也只能点点头，乖乖等着上餐。

　　看着一道一道美味的食物，男孩却是一点食慾都没有，用叉子拨着盘中的食物，偶而才吃个几口，而这些现象都被对面的Tony看在眼裡，Tony用纸巾遮住忍不住开始偷笑的嘴角，然后咳了两声后，故作正经的开口：「Kid，你看起来吃饱了？」

　　「喔、嗯。」Peter点了点头，立马放下叉子看着Tony，等着他继续开口。

　　「嗯，首先，」Tony调整了自己的坐姿：「我必须谈谈前阵子的那一场战役，你的表现很良好，真的，身为一位Avengers你真的进步了许多。」

　　「嗯。」Peter感觉到冷汗沿着背嵴流下。

　　「但其实我很生气，我早就要你离开那，你却不听我所说的，硬是要加入这个战场、把自己陷在危险之中，你身为——」

　　「我知道我在做什麽！Mr. Stark！」Peter忍不住站起身：「我想跟着你！想帮你！我知道你说过如果我死了，你会觉得错在你身上，但、但这不是你的错…这，我…」

　　Peter越说越激动，涨红的脸庞让Tony很想把他抱在怀裡好好安抚，于是Tony浅浅的叹了口气，开口说道：「Kid，我的话还没——」

　　「不要再把我当成孩子了，Mr. Stark！我、我、」Peter低下头：「真的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呀…」

　　「喔？那你说说，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吗？」Tony压低声音，他总觉得他的蜘蛛男孩会说出一些他想听的话。

　　「我…」Peter咬了咬自己薄薄的下唇：「我喜欢Mr. Stark…所以我想跟着你啊…而且如果、如果我没有跟着你，你可能会受更多伤啊…我、我不要失去你…我不想失去Mr. Stark啊…」

　　看着这样的Peter，Tony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，他抿了口酒：「这，也是我要和你讨论的一件事。」

　　闻言，Peter急忙抬起头，红红的眼睛看着Tony：「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！我只会…只会默默喜欢你的…Mr. Stark…」

　　「Kid，我说了，我的话还没说完。」Tony微微倾身，递了面手帕给Peter：「我不想看你陷入危险之中，Peter.」这是Tony第一次喊他的名字：「因为我也不想要你受更多的伤，You are my angle,I want to protect you forever.」

　　懵懂的Peter总觉得这句话有着他不太理解的情感，但是他知道那肯定是特别的，过于激动的男孩结结巴巴地开口：「我、我可以保护自己的！只要Mr. Stark能让我一直在你身边，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！」

　　「我倒希望你多给我添些麻烦。」Tony低笑：「Peter，我觉得你没有听懂我的话，我的意思是，我也喜欢你的。」

　　Peter难以置信地盯着Tony：「你、Mr. Stark…你、你也喜欢我？」

　　Tony整了整西装外套：「是的，我真是小看你这隻蜘蛛在别人心裡织网的功力，织好了、住进来了，就再也不离开了。」

　　「我、我才不会织网…」Peter的脸从激动的红，转为害羞的红：「你没有骗我吧？那…那我们现在…」年轻的男孩偷偷觑着男人。

　　「好了，Mr. Stark的小男友，你最好是喝杯水降温下，脸都红成这样了。」Tony笑着，起身走向Peter，然后伸手将对方揽进怀裡，而Peter和Tony相较之下显得单薄的身板却让Tony有着异常的满足感。

　　「还有，你先向我说明一下，刚刚坐在你对面吃饭的那个女孩是谁？」

　　End

①　MJ在西班牙文的考试上，对着转过身看着自己的Ned无声地笑了几下，晃了晃她夹在指间的原子笔，伸出左手比了个五，然后用口型说：「五个死星模型，我一个礼拜后要。」

　　

②　「可是Mr. Stark你和Miss Potts的婚约——」Peter从Tony的怀中抬起头。

　　「以后再说给你听，在这之前，我们先去挑枚属于你的戒指吧。」Tony低笑，然后揉着男孩的头髮，将他再次拥入怀中。

③　「Tony，对未满16岁的孩子下手，是会有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。」Steve认真看着Tony，努力想保护Avengers裡的年轻小幼苗。

　　而Tony Stark只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受轻视，Avengers的第二次内战近在眼前。